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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和小花搭捷運去外婆家,在車上我們的對話。

小花:媽媽為什麼在阿媽家?

爸爸:因為她先去阿媽家等我們,再一起回家。

小花:爸比,我們為甚麼要拿東西給阿姨吃?

爸爸:什麼時候的事?

小花:就上一次啊。

爸爸:那一次?

小花:阿姨給我糖果還讓我選粉紅色的。

爸爸:有嗎?

小花:媽媽不在家的時候,你就載我去找阿姨了,媽媽都不知道。

我必須立刻停止這個話題,在姐姐繼續舉證之前,因為再下去一些無關的細節加入之後讓人更誤解,由於小孩的單純觀點,如同小王子所畫的「蛇吞大象」,所見到的即是大象,而成人又過多的想像解讀,好比白雪公主的故事,哪個正常人路過森林看見人家在辦喪事,會去看看棺材裡的人,可怕的事還去親她,分明是個戀屍癖!然而事情不過是因為我們這小孩只是突然想起之前發生過的某一件事,而且類似這樣的事情媽媽在場時姐姐也問過我,於是媽媽用偵蒐的方式詢問姐姐,竟然也讓媽媽得到如同一般外遇火辣的情節。小孩不會說謊,但是這個小孩還不會用”時態”造句,對於微小的細節卻是非常清楚,她的”昨天”可能是很久以前,她的”剛才”也可能是過了很久的事。不過我們的對話似乎引起車上其他人的注意,原本吵雜的車廂像是被調小聲音一般,姐姐的聲調於是大聲了一點,隔壁座位的阿桑似乎對姐姐流露出關愛的眼神,讓我不敢再看其他人,到站後我牽著姐姐下車,這畫面大概就像電影『當幸福來敲門』一看就覺得他們的媽媽大概是負氣回娘家,男人活該只好自己帶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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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似這樣的事還有靈異版,一回我因公出差外宿,家裡就只有他們母女倆,睡覺前姐姐就問媽媽,

小花:弟弟為什麼要來我們家啊?

媽媽:那一個弟弟?

小花:就坐在後面的那個弟弟。(立刻帶著媽媽去後面房間看)

小花:他就坐在那裏啊。

媽媽:在哪…裡…啊…?

小花手指著地板說:就是這裡ㄚ。

於是媽媽就再不敢繼續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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